3.5诺伊兹生日感谢祭【01:00】
♯祝我们的宝贝太太生日快乐♡
BSET WISHES FOR YOU.
*国设米英
背景:第三次中东战争前夜(勿代三)
文笔拙劣,有些想表达的东西可能没有写出来
总之感谢阅读,祝食用愉快
【日出的黎明洒在伯利恒的平原上,如同鲜血与烈火吞噬的彼方】
1967年6月
以色列与约旦河西岸阿拉伯控制区边界处
几十平米的小会议厅挤满了几个国家的代表和外交官,红色绒布的椅子因无处安放便被堆叠在房间的角落。
寒酸的白色墙壁已渗出黄色霉菌,地板是最简陋的灰色水泥,少有几盆绿植在这毫无生机的荒漠中还算养眼。
会议是从午后开始的。
美国看了眼手表,时间已过凌晨,但这场意义不明的会议似乎没有要结束的打算,他们反而因临战的警报响起而愈发激动起来。
这是自二战后中东地区爆发矛盾的第三年,即使是二战期间遗留下来的德制旧型军火也够他们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同时因为该地区的特殊性,不知何时何地就会突然爆发起战争,每一寸居住区的土地下一秒都有可能变成血流成河的战场,以至于战地区的人民人心惶惶。
不过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受到多国援助的以色列一方暂时占得优势地位。
先前在美方的怂恿下,进攻派取得了绝对优势,经过以色列人一系列的严谨准备后,今日黎明升起时,以色列的全部兵力将会先发制人一举攻下巴勒斯坦控制区的领地。
“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这次战争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阿拉伯人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将全部兵力集结起来攻占巴基斯坦。”留着一簇络腮胡子的矮个子男人举着酒杯踩上了椅子,“就像列维·艾希科尔*先生说的,‘胜利属于以色列。’”
“敬艾希科尔!”底下突然有人喊了起来,接着,所有人都举起酒杯欢呼了起来。
“敬艾希科尔!”
“敬以色列!”
“敬上帝!”
(*列维·艾希科尔:以色列第三次中东战争期间领导人)
美国站在角落里啜着手中的酒,黑胡椒的底味呛得他好一阵咳嗽,黑莓与巧克力偏甜的口感意外的还不错,不过他并不怎么喜欢喝酒。
“这葡萄酒您还喜欢吗?”身材削瘦的男人微笑着走了过来,洗的有些掉色的深蓝色西装服服帖帖的穿在身上,金丝细框眼镜稳稳的架在鼻梁上,还操着一股带着口音似的英语,表面上看来应该是以色列的外交官之类的人物。
“感谢您能来参加这次会议,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身为援助国来参加会议是应该的,酒也很不错。”
“您说笑了,能得到您的国家的支持,我们不胜荣幸。”
事实上,因为美方决定援助以色列,为了表示美国的诚心以及两国友好合作,美国的上司这才派他亲自来走一趟,美国心里才不愿意来这种破地方听他们高谈阔论。
不过是逢场作戏的闹剧罢了。
美国和外交官扯了几句客套话,转身的功夫瞥见了在不远处会议厅角落,正和一个身材圆润的以色列男人交谈着的金发碧眼的英国人。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气。”美国随便编了个理由将外交官搪塞过去便信步走向会议厅的角落,而外交官很识趣的接过美国无处安放的酒杯。
美国走近后十分自然地搭上英国的肩膀,全然不顾对方的惊讶和反抗,向对面的胖男人打趣道几句便拉着英国离开了现场,美国人做事一向如此。
“愿上帝保佑你们有一个美好的夜晚。”胖男人油腻的笑了起来,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半月形,但是并不让人讨厌。
漆黑的夜幕上点缀着繁星,为这没有一丝灯火的荒漠照亮了路途。一路走着,植被少的可怜,寥寥几棵枯草也东倒西歪的趴在地上,只有一串脚印尾巴似的拖在身后甩也甩不掉。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如愿得以暂时摆脱那无趣的会议,美国深吸了一口气,夜晚的空气干燥而微凉,还带着黄沙特有的咸腥味道。
“英国对以色列的合作已经终止,我不过是奉命来办理最后的手续罢了。”英国走在美国身侧,看着摆开手脚活动着身体的美国,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美国你还是老样子啊,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就这么拉着我出来,如果被那些小报记者看到了可指不定会写出什么报道。”英国尽量小心着不让沙子流进鞋裤里,那滋味可不好受,说不定第二天脚上还会磨出几个大包,他可不愿意一瘸一拐的回到伦敦。
“以色列前援助国和现援助国的会面,交接工作,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交接军队里火辣的美女还是令人振奋的烈酒,不过很可惜,这里只有糟老头子和满是汗臭味的衬衫。”
实在是拙劣的笑话。他们对视了几秒然后相继大笑起来,就连他们都不禁为这愚蠢的对话而狠狠的自嘲一番。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一起单独相处了,自从美国吵吵闹闹的从英国家中独立后,他们就各自投身于国务的繁忙。
就像他们生来为此,不过是在汹涌后回归平常。
夜晚的散步应是悠闲的,但这硝烟弥漫的气氛实在是谈不上什么乐趣,即使战场的主角不是他们。
“英国,你觉得以色列会胜利吗?”
“或许吧,但是这代价会很大。”
“胜利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但是这一切都值得吗。上帝给了我们生命却要让我们杀死更多的生命,我一次次看到那些无辜的人向上帝祈祷着,但是上帝真的会保佑他们吗。”
美国突然的提问让英国有些措手不及,但面前大男孩清俊的脸颊上的认真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仰起头望着星空思索了片刻。
“还记得二战吗,那场战争就像整个世界的浩劫,那是一场二十年前就预定好的战争,有的时候战争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人类的欲望比我们还要残忍,他们也会残忍的杀戮同类,我们不过是来帮助他们维持这个世界罢了,我相信以色列也很清楚这场战争无法避免,哪怕是为了让后代生存而牺牲当下。而上帝,这么多年来,我想你也清楚,这不过是信仰罢了。”
“你觉得上帝真的是信仰吗。”
“事实上上帝早就在人们一次次无谓的祷告中,从掌握生死庇佑万物无所不能的神,降为给自我内心寻找慰藉的工具。”绿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映出幽幽光亮,似一只绿眼睛的猫,在黑暗的角落里盯着美国,将他的内心剖开而无处躲藏。
“告诉我,美国。即便你是一个基督教国家,你还会每周日去教堂忏悔自己的过错吗?”
美国泄愤似的在地上用力踢了一脚,扬起的黄沙豪不留情的灌进他的高级球鞋里,看似柔软的沙子也会将脚底磨出水泡,然后再钻心的疼上几天。
英国看着面前人反常的举动微皱起粗眉。
“如果没有上帝,那现在这一切又算什么。”
如果没有上帝,那他们又从何而来。
如果没有上帝,那这乱世又该谁来救赎。
是自我否定,也是对数百年信仰的质疑。
自从二战结束后的这段时间,美国思忖了很久,张扬骄傲的年轻大国罕得静下心来。战火连天的场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梦里,那些死于战争的灵魂不断的逼近向他质问,美国时常在半夜惊醒,明明满头大汗却冷的浑身发抖。
尽管是当下的超大国也会有迷茫的时候。
国家间只有永恒的利益可言,为了生存与所谓的荣耀,他们别无选择,但战争总是残酷的,战争的受害者是无辜的,在和平者高举旗帜宣讲时,战争的炮火却摧毁了一个又一个鲜明的生命。
这都是数百年来他们的亲眼所见。
以保护为由的破坏,不得不令人怀疑它的正确性,但是真理又何在,他们无从而知。
“如果真的有上帝,说不定他也早已丢弃了这个罪孽深重的世界。至时至今,我们所犯下的罪恶行径早已无法得到原谅。”英国轻拍着美国的肩膀,声音放的很轻,似将要飘散在风中。
上帝未曾怜悯过任何人,在他自顾不暇的时候又何来的拯救苍生,信仰不过是精神寄托,对希望抱有期待起码不会活的太过痛苦,漫长的生命让他们深知这一切信念的背后不过是谎言,但同时又存在着无法解释的事实让他们不得不承认上帝的存在。
善恶不是天生绝对的,但也被暗自注定。
对于在黑暗中行走的他们来说,阳光是如此的刺眼,让双手沾满鲜血的罪恶无法直视。而夜晚能将罪恶藏起,却同时也在污秽中渴求着那束阳光。
或许是身不由己。
全世界陷入黑暗时是怎样的,只有死了才知道。
“走,去看上帝出生的地方,我倒要看看那狂妄的家伙究竟是否存在于世。”
美国拉起英国的手跑了起来,活像一匹脱缰的烈马,在突如其来的想法下迫使他们在这望不见边际的的黄沙地上放开双腿,将那些繁文律例抛诸脑后,任凭细碎的沙砾吹打在身上、脸上,侵袭着每一寸皮肤。很疼,疼得发麻,但却很快乐。
“去他妈的上帝,不过是生在马厩的穷人罢了。”
“而恰好在几百万光年外有一颗小行星爆炸的光被当做了圣光。”
“谁说上帝就是无罪了,他用大火毁灭了一个世界,而换来的不过是一次黎明。”
他们放声大笑,漫天黄沙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活生生的存在。一路走来,嘴唇干裂开了好几个口子,嘴里、鼻腔里都灌满了黄沙,细细碎碎磨得这幅皮囊生疼。
但他们仍放肆的向高处、向光明奔跑着,似乎要把这一腔热血燃尽才肯罢休。
他们多半是醉了,醉在这漫天星河的夜,直击大脑的快感似乎麻痹了其他感官,黄沙与烈风肆虐的撕扯着他们的神经,但早已感受不到疼痛。
不知跑了多久,当他们手脚并用的爬上山丘的顶峰,天空泛起了灰白色,而向远方望去,广袤的平原依然在沉睡,脚下的约旦河静默的守护着这片土地。
而这片土地即将成为下一刻鲜血四溅的战场。
“我们来打个赌吧。”美国人这样说到。
“赌什么。”英国人毫不客气的反问到。
“上帝会不会拯救这片土地。”
“我猜在上帝拯救这片土地前,恶魔会先献上洗礼。”英国突然笑了起来,“但上帝一定不会缺席。”
何必执着于上帝,或许把这当成一纸神话也不错。
夜,黑得那么透彻,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他们已经不需要太阳,早已有其他的东西替代太阳照亮漆黑的前路,让行走在黑暗中的他们得到些许宽慰与依靠。
就像天空中的点点星辰,用燃尽生命换来的微弱光芒去爱这片土地和人民。
上帝依然爱着世人,恶魔也会心存怜悯。
因为他们就是彼此的上帝。
血红的黎明照亮了伯利恒的星空。
—FIN—
评论(6)